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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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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子玫,你想想清楚哦,我觉得你爸爸这次是来真的,你确定不认他吗?”玉儿看着子玫说道。ai悫鹉琻

    “是啊,子玫,其实你认不认,他也是你爸爸,何必为难自己,为难他呢?”古卡拍了拍子玫的肩膀:“你的想法我们都明白,就是不想和他们家有什么粘连。可是,这也不是能撇清的事儿啊!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想想吧。”古卡也看着子玫说。

    听了两个姐妹的话,子玫半晌没有吭声,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。过了好一会儿,子玫抬起了头。许是哭过的原因,她的面容平静了许多,目光清澈透亮,仿佛能够让人一望到底。

    子玫看了看玉儿和古卡,声音很是平静:“你们说的都对,其实我说不认他,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说,他都是我的爸爸,即使我再不愿意。即使他这么多年没有管过我们,任由我们自生自灭,可是,”说到这里,子玫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:“可是,他现在又悔过了不是?”

    “不管我们以前受过什么伤害,人家一句不知道,一切都可以抹煞,不管我们经历了多少痛苦,现在好容易能够平静的生活了,人家一句悔过了,我们就得放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,打破自己的平静,重新投入他的怀里。只因为--他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,所谓的爸爸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子玫的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,可是子玫连擦都没擦。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:“凭什么啊?他把我们当成了什么?!他想起来了,就认我这个女儿了,他想不起来了,我就什么也不是!他的子女,他的老婆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着的时候,他在哪儿呢?那个时候,他怎么不说他是我爸爸呢?!--我不认,我就是不认!不错,我现在还没满十八岁,不能提出和他脱离父女关系。没关系,我可以忍!反正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!但是,我会长大的,不是吗?过不了几个月了,等我满了十八岁,我立刻就会登报声明,我,永远是连子玫,跟他鲍浩然没有任何关系!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个爸爸!”

    子玫的反应让古卡和玉儿目瞪口呆。她们以为,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拔河,双方的心态应该都已经平静了。--连她们都习以为常了,子玫恐怕早就习惯了。没想到,子玫的反应依然这么大!在她们都还楞忪着没明白呢,子玫一把擦干净脸上的泪水,用手指着盒子,看着她们两个说:“当我是朋友的,就什么也别说,帮我想办法把盒子退回去。--千万别说话,也千万别劝我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说完,撇下两个女孩,自己朝山后的秘密花园走去。

    玉儿和古卡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半天,还是古卡先反应了过来:“那个,玉儿,这玩意儿交给你了,你想办法退回去吧。这么贵的东西,你可别指望我,这要是万一丢了--你吓死我吧!”说着,古卡就好像后面有火烧了屁股一般,蹭的一下从石凳上蹦了起来:“你先收拾着,我回教室了啊!”说完,超没良心的把玉儿一个人扔在了石桌旁。

    玉儿看着两个好朋友超级没有义气的左一个,右一个跑得没了踪影,只留下她和那个看上去昂贵无比,实际上硬邦邦,而又超沉无比的大纸盒子。她连指责她们的力气都没有了。这是什么事儿啊?难道自己天生长着一张乐于收拾烂摊子的脸吗?!

    玉儿没好气的抱着那个纸盒子,步履维艰的移动到了冰儿的办公室,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扔,压根没敢看冰儿那幸灾乐祸的笑脸,就急匆匆的赶回教室去上课了。

    放学,在冰儿的好心陪同下,玉儿来到了齐叔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尽管事先已经打过电话,可齐叔看着玉儿走到面前,捧着那个大纸盒子,整个身子能够看到的,只有盒子上方露出的那一点点小脸儿的时候,也忍不住笑了。他走上前去,从玉儿的手里接过盒子,伸手摸了摸玉儿,在这近十二月的天气,依然汗津津的小脸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是你收拾烂摊子啊?”齐叔一边给玉儿倒水,一边好笑的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齐叔,是不是我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啊?子玫和古卡都欺负我!”玉儿气呼呼的,同时又可怜巴巴的向齐叔抱怨。

    “嗯,我也觉得。”齐叔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:“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,你不光好欺负,你还好使唤啊!你看,子玫一句话,你不颠颠的跑来善后了?”说完,齐叔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唉,齐叔,你别笑了,这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来找我,肯定是你已经有办法了吧。你先说说看。”齐叔老谋深算的看着玉儿,偏偏不肯替她拿主意。

    看着齐叔那副模样,玉儿彻底的被打败了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人家鲍平安语气恳切,又没有冒犯我的地方,我连借题发挥都做不到。可是,对于鲍浩然,子玫不愿意认他,我也不愿意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,所以,我能做的,只有送一份大礼表示歉意了。”

    听了玉儿的话,齐叔一下子坐正了身体:“玉儿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玉儿点了点头,看着齐叔:“其实我想明白了,无论是鲍氏集团还是我们林氏,目前都不适合都什么太大的变动。特别是咱们林氏,自从我妈妈去世,我名义上接手之后,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呢!我们但凡有一点点变故,那些背后的议论,都会让我们林氏的股票动荡一下。虽然这不会对大局造成什么影响。我也知道,这些事情,你担心我知道后会紧张,所以从来也不跟我说,可是,这又哪里是能够瞒得住的东西?齐叔,我知道,大家都在观望,想看看我林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玉儿笑了一下:“齐叔,我明白,当初我赌气不跟鲍氏集团续约,你之所以不阻拦我,其实也是希望通过这件事让我自己想清楚,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做。我们和鲍氏在一起合作这么多年了,打断骨头连着筋,就算我们不跟他们续签合同,看上去出了一口气,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地点,会着急,可是那么多店面同时空置,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续约的人家不是?”

    听到玉儿能自己把这些事情想的这么透彻,齐叔赞赏的点了点头,才内心感到欣慰。可是,他依然没有言语,等着玉儿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齐叔,我和鲍平安之间只是不对路,我看他不顺眼,不想和他有来往。可是,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。而和鲍浩然,有你们这些老一辈儿的关系在,更加谈不上报复。就算有子玫这件事情,其实我心里也知道,我能做的,只是在子玫需要的时候帮助她一下,替她鸣个不平,可我也不能替子玫去惩罚她的爸爸呀?!--所以,我想明白了,和鲍氏的约是一定要续的。不过不能按照以前的标准了。爸爸在的时候,你们可能抹不开面子,现在不是我当家吗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玉儿调皮的冲齐叔挤了挤眼睛:“所以,齐叔,合同你找人重新制定一下吧。该给的优惠还是要给他们,只是我们可千万不要吃亏才好。--至于这个盒子……”

    玉儿抬眼,偷偷瞄了一下还在赞赏的点着头的齐叔:“交给你一并处理,我不管了!”说完,没等齐叔反应过来,撒丫子就往门口跑!

    看玉儿蹦跳着跑了下来,冰儿在车子里向她按了按喇叭,示意她过来。玉儿上了车,冰儿看着她那一副兴高采烈,得意洋洋的样子,冲她扬了扬头:“包袱转移了?”

    “嗯,我交给齐叔了。”玉儿一副小人得志,喜眉笑眼儿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厚道!”冰儿发动了车子,摇着头笑骂着说。“宝贝儿,这会在哪儿?”刚刚到家的玉儿就接到了严坤一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刚刚和姐姐回家,才进门。你在哪儿呢?”昨天才刚刚分开,现在电话就追来了。沉浸在浓情蜜意里的玉儿连声音都在不觉中透出了几分甜蜜。

    旁边的冰儿听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爆出的鸡皮疙瘩,斜睨了显然当她不存在的玉儿一眼,快走了几步,先行进屋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下来一趟吧。”严坤一在话筒那边说。

    “下楼?现在?”玉儿奇怪的看了看外面已然暗下来的天色。这是周一啊?严坤一怎么可能开车几个小时回家?他明天不上班了吗?

    “恩,我就在你家楼下,快着点儿,我还有事。”

    玉儿没有再说话,挂断电话,飞也似的跑下楼去。

    刚刚走到楼道门口,远远的玉儿就看见严坤一的墨绿色牧马人就停下路边,而严坤一正倚在车边,拿着手机和什么人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玉儿走到他的身边,严坤一朝着玉儿笑了笑,把她拉到怀里,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揉来揉去。看看还不时有人走过的车道,玉儿的脸涨红了。她挣扎出严坤一的怀抱,自己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。

    好容易严坤一的电话终于打完了。他拉开车门坐在了玉儿的旁边。一把抱起玉儿就深深的吻了下去!好一阵热吻,激烈,疯狂,暴热,带着严坤一深深的欲求不满!当玉儿被他带着忽然飞升,忽然跌落,整个神魂颠倒,只差魂飞魄散的时候,严同志才恋恋不舍的拉开了和玉儿的距离。

    玉儿使劲把他推开,一边大口的喘着气,一边不满的瞪着他,半天半天才来了一句:“你找我来,不会是就为了这个吧?”

    “哈哈,当然是我想你了。特意跑来看看我们玉儿。”严坤一说着,又把玉儿拉到怀里,在她的脸蛋儿使劲儿的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贫嘴!以前也没见你想过我……”玉儿害羞的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不和你贫了。”严坤一一边说,一边斜过身子,从前面副驾驶的座位前面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玉儿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玉儿好奇的盯着纸盒。

    严坤一并没有回答,而是抬起下巴颏指了指盒子,示意玉儿打开。

    玉儿在他目光的注视下,慢慢的打开盒子,只见在黑色丝绒的盒子内饰上,放着一个浅蓝色的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小熊。

    玉儿轻轻的把小熊拿起来,发现下面还有一条很细的白金项链,小熊是项链上面的吊坠。“真好玩儿!”玉儿看了严坤一一眼,甜甜的笑了,她把项链放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: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严坤一从玉儿手里接过项链,帮玉儿亲手带上,然后坐的稍微远了一点,认真欣赏起来。

    许是下楼下得急,玉儿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,现在还穿着白天上学时穿的那件米色薄棉半长外套。因为车上暖气开得足,玉儿解开了外套的扣子,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奶黄色V领修身毛衣,黑色毛呢伞裙,配上黑色羊毛长筒袜,黑色羊皮短靴,怎么看都是一个清秀俏佳人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玉儿,白皙的脖子上带着那枚浅蓝色的水晶小熊,红扑扑的脸蛋儿,水葡萄一样的眼睛还眨呀眨的,眨的严坤一心都快醉了。瞬间,严坤一的心里,闪过一阵滞痛,他舍不得走了,他想留在玉儿的身边,亦或干脆把玉儿变成那只水晶小熊,能够随身携带……

    看严坤一紧紧的盯着自己,却一言不发,玉儿伸手摇了摇他:“喂,好看吗?你干嘛不说话?”

    严坤一伸手把玉儿揽到了身边,把脑袋趴在玉儿的脖颈处半天才闷闷的说了一句:“我不想走了,怎么办?”

    看严坤一这一副小孩儿撒娇的模样,玉儿不禁好笑:“不想走就别走了。要不,你跟我回去?反正表姐又不是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听玉儿这么一说,严坤一深深的叹了口气,抬起了头:“她要真不认识我就好了,至少还会给我留点儿面子。我要这么跟你上去,你姐姐非一脚把我给踹出来不可!”说完,严坤一用手拉了拉玉儿脖子上的小熊,看着玉儿笑了笑:“你带着真好看!也不枉我厚着脸皮追着人家磨了半天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,今天中午,严坤一是要去军区送文件的。因为路上塞车,他到的有点晚,军需部的同事们都已经下班。想想即使是回家,来之前也没提前跟家里打个招呼,爸爸外出公干,妈妈这会儿肯定是去公司了,家里肯定也不会有人。冷锅凉灶的,就算是警卫员现帮自己折腾,也不会有啥可吃的。想了想,严坤一实在是懒得回去。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着再回单位啊?那,来来回回,时间就都耗在路上了。所以他决定,索性就在门口随便吃点什么,找个地方坐着,等到两点直接去部里把文件放下就行了。

    严坤一来到军区门外不远处的那家红茶简餐店,想在这里随便吃点什么。这也是他平时在家的时候,和朋友经常去的地方,熟门熟路的。至少,他吃完不走,多待会儿总是没人会过来擦桌子撵人的吧。或许因为今天不是周末,即使现在是中午正用餐的高峰时期,这里的人依然不是很多。严坤一和老板熟稔的点了点头,就走到平时自己常坐的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,等着老板给他送餐。

    严坤一坐下还不足五分钟,落地窗的窗户外面走过来了一个女孩儿,就站在距离严坤一不到五米的地方,站定,开始不知道和什么人打起了电话。严坤一原先倒也没有注意她,自从遇见了玉儿,严坤一对于一切漂亮的女孩儿已经基本免疫--话说,还会有谁,比玉儿更漂亮呢?

    可是,就在那个女孩转身就要离去的一瞬间,严坤一忽然看到她的脖子上带着的这个小熊吊坠。那水蓝水蓝的颜色,在阳光下闪烁熠熠的光芒。让严坤一真的瞬间感觉到了什么是惊鸿一瞥!他当时就一个感觉,这个东西,应该是属于玉儿的!

    于是,严坤一迅速的站起身来,三步并作两步,压根没有理会给他送餐的老板,快速的跑到简餐店的门外,一把抓住正准备离开的那个女孩儿。可就在他准备向她询问这个小熊哪里有卖的时候,人家男朋友赶了过来!

    正好好的走着路,忽然一个大男人从旁边冲过来,而且还目光急切,一把抓住自己!换哪个女孩儿都会大惊失色,惊声尖叫的吧?那个女孩显然也不例外。瞬时间,尖叫声,吵闹声,斥责声,一下子就把严坤一给包围了!--所幸,今天因为是出来公干,严坤一是穿着军装的。虽然外出吃饭的时候,他特意脱掉了军装外套,换上了便装上衣。但所穿的军裤,军用毛衣,还是很快就证明了他原本的军官身份。

    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解放军蜀黍,女孩和她的男友很快放松了警惕。当严坤一扭捏,笨拙的向他们说明原因,又提出想知道这个水晶小熊的购买地点的时候,小女孩感动的都快泪奔了 ̄ ̄ ̄

    她恶狠狠的瞅了自己男朋友一眼,神色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,二人之间实在无法比较的嫌弃感。然后女孩不顾躺着也中枪的男朋友,那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,详详细细的给严坤一勾画了一副所售地点的详细地图。如果不是中途严坤一一忍再忍,忍无可忍,数次打断她,一再说明自己也是本地人,说重点就行--那女孩一定会放下手边的一切,亲自带他去买不可……

    于是,严坤一的午饭就此报销,他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,跑到市中心最大的商贸中心,在施华洛世奇专柜找到这个--水蓝色的水晶小熊……

    听了严坤一的诉说,玉儿说不感动那肯定不是真的。可是看着严坤一那一副分明写满了“我有多懂你的心啊!我选的东西你会多喜欢啊!快夸夸我吧……”的面部表情,玉儿实在不愿意怂恿着他继续如此。

    “你一中午就跑着买小熊,没吃饭对吧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啊,我跑了整整一中午!”严坤一忙不迭的点头,目光中还流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然后,你又忙了一下午,一直到现在还是什么也没吃,对吧?”玉儿瞪着他,语调越来越高昂。

    严坤一是谁?那是作战出身的高级指战员啊!瞬间,他就在玉儿的话语中闻到了硝烟的味道。

    严坤一愣了愣神儿,显然一时不是很明白事情的发展,为什么会演变成目前这个样子。话说玉儿不是应该感动的眼含热泪,直接投怀送抱吗?!--然而,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,女孩子的心思,那哪里是能猜得到的?还是见风使舵吧!

    “那个,没事,玉儿,我这不就准备回去了吗?晚上我回宿舍再吃,你别担心啊!”说着,严坤一就要伸手去开旁边的车门:“行了,行了,不跟你多说了,我晚上还得参加处里的学习呢,再晚就迟到了。你乖乖的先回去,我有空再来看你啊!”

    看严坤一转身就要开溜,玉儿一把抓住他,把眼睛瞪得溜圆,凶巴巴的对着严坤一来了一句:“你才给我乖乖的先等着,天大的事也等会儿再说,不许走!”说完,玉儿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,飞快的跳下车朝家里飞奔而去。临上楼还使劲儿瞪了严坤一一眼,那意思分明是说:“等着!”

    玉儿匆匆跑回家去,冲进厨房。她打开冰箱,先拿出一玻璃瓶牛奶,打开盖子,放在微波炉里煨着,然后快速的拿起自己做的白土司,切下厚厚的四大片,两片为一组,分别放进去奶酪,火腿片,又洗了一个西红柿切成片也放进去。做完这一切,牛奶也已经热好。玉儿拿袋子装好,又再次飞丫子的火速送到了楼下。

    严坤一看着玉儿气喘吁吁的冲自己跑来。一到跟前,先递了个袋子进来,顿时笑了。他伸手摸了摸玉儿的脑袋,又瞅瞅左右没人,伸出头去 ,在玉儿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使劲儿的亲了一口。在玉儿还没来及翻脸之前,笑着解释:“没人,没人,看过了,看过了。”说完,哈哈一笑,接过了袋子,冲着玉儿亲昵的来了一句:“还是有媳妇儿好啊,有人疼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转眼间就到了鲍浩然生日的日子。

    从一大早,鲍浩然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,也不用别人帮忙,自己在家里忙里忙外。一会儿嫌管家手脚不麻利,树上的彩灯挂的不好看,一会儿又把厨师叫出来大骂,说他的甜点做的不尽心。看他事事亲力亲为,事无巨细,要求苛刻,整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一般,李安妮冷笑着,不发表一点的意见。到最后,索性带着鲍平平和卓娅两个出去逛街了,还美其名曰:“带着两个孩子去做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妈,我怎么听说,今天林玉儿他们班去我们学校的蔬菜基地支农去了?蔬菜基地离咱们这儿有两百多公里,平时我们去支农都是要在那边住三天的。那他们晚上肯定是住在那儿,不会回来了。妈,你觉得连子玫今天晚上会赶回来参加爸爸的生日派对吗?”

    一离开家,刚刚坐到车里,鲍平平就忍不住拉住李安妮,提出了憋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。

    “她当然不会回来,不仅她,林玉儿也不会回来的。”李安妮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粉盒,对着小镜子仔细的补着妆,一边好心情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听了李安妮的回答,鲍平平和卓娅互视一眼,实在是不明白妈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?

    看着孩子们的互动,李安妮只是淡淡的一笑,并没有解释的意思,一踩油门,带着两个女孩儿绝尘而去。当班上学生忽然听到班主任程冰儿宣布本周要去支农时 ,不禁都愣了。--这是什么状况,大冬天的支什么农?这连树叶子都掉完的日子,去蔬菜基地干什么?拔草都嫌地皮儿硬啊!

    当程冰儿解释说,看大家最近功课太辛苦,弦绷得太紧,想找个机会带他们出去放松一下,缓解一下压力的时候,教室里爆发出了阵阵欢呼。--这教室真的是新盖好的,没有几年,房顶还算结实。不然……非掀翻了不可!

    连古卡都跟着欢呼,一口一个程老师真是太贴心了,快要爱死她了!只有子玫心里明白,她感激的望了玉儿一眼。

    其实,子玫不知道,玉儿也是跟着她沾光。当玉儿那天很不负责任的把盒子往齐叔那里一扔就跑了之后,齐叔的电话随之而来,打到了冰儿那里。

    齐叔的意思很简单,鲍浩然那里他可以厚着一张老脸去应付,可冰儿得找个理由,带着玉儿和子玫出去避一下。毕竟,怎么也得给不知情的鲍浩然一个台阶下--不是孩子们不来,是因为有事情,实在来不了。

    这皮球眼看着踢到了冰儿面前,冰儿也犯了难。这个时候,能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,让玉儿和子玫能够同时消失不见呢?想了半天,冰儿只好敲开了校长办公室,硬着头皮提出,要带自己班上的这群孩子去学校在植物园搞得蔬菜基地去支农,从周三开始,周六回来。

    冰儿的提议让校长大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他抬头望了望窗外,这会儿寒风凛冽的--支农?好在冰儿的理由也无敌强大:趁现在距离考学还有点时间,让孩子们缓解一下压力,等真的到了能去支农的季节,他们也没空了啊!再说,植物园不是还有大棚呢吗?咱帮不上什么忙,去采摘点新鲜蔬菜,水果还是可以的吧?

    想想冰儿说的多少也有点道理,最重要的是,在校长大人的心里,这冰儿揍是个福星啊!简直就是学校的招财猫!只要她不说拆房子,怎么样都行!况且,程老师的班上,成绩也一向不错,让校长也没理由不同意啊!

    于是乎,当鲍浩然在家里忙里忙外,翘首期盼的时候,玉儿,子玫,古卡等人,正弯着腰,在植物园的蔬菜大棚里面快乐的摘着小西红柿呢!齐叔到达鲍浩然家里的别墅时,时间还早。毕竟几十年的交情,齐叔对于这个老朋友多少还有一点恻隐之心。虽然站在玉儿的立场上,他不得不跑这一趟,可大老远的看着鲍大老板从这会儿起就已经搬了个摇椅,佯装小憩的样子,坐在家门口的草坪上,对着门口做出翘首期盼状,齐叔心里还是有一点心疼的。

    这寒风飕飕的日子,坐在门口,千万别说是在欣赏冬日的美景!--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!看着鲍浩然不胜寒意瑟缩的样子,齐叔摇了摇头,把车直接开到了鲍家门口的车道上。

    看到齐叔从车上下来,鲍浩然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,显然对于这个老友的光临,他是很高兴的。正当他从摇椅上站起来,走上前来准备和齐叔打招呼的时候,忽然,他看到齐叔走到车子后座那里,拿出了他让儿子特意给子玫送去的那个大纸盒子……鲍浩然的脸色大变!

    “小齐,这是怎么回事?!”看着齐叔手里的纸盒,鲍浩然脸色阴沉,目光狠戾,面露指责的看着齐叔。

    “呵呵,生日快乐啊,鲍哥!”齐叔打了个哈哈,并没有正面回答鲍浩然的责问。

    “怎么,也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齐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迎过来的管家,笑眯眯的看着鲍浩然。

    听到老友的问话,鲍浩然不情不愿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,在前面带路,直接把齐叔迎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“那个纸盒是我送给子玫的衣服吧?她是不是今天不过来了?”一进书房大门,鲍浩然来不及客气,急切的看着齐叔问道。

    齐叔没有说话,自己走进去找了把椅子坐下。抬起头,看着鲍浩然那紧张到都有点抽搐的面容,好言好语的对他说:“这实在是赶巧了,子玫和玉儿他们班级这几天在搞支农的活动。你也知道,现在的孩子上学不容易,公益活动是要计算积分,将来要作为考学成绩参考的。更何况还是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。所以,子玫和玉儿是一定得去参加的。她们觉得不能参加今天的宴会,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,所以在走之前就特意找到了我,委托我把祝福送到。--老伙计,你多担待,就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吧!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可怜我?还是糊弄我?”这样的谎言,对于身经百战的鲍浩然来说,实在是太容易破解了,跟本都不用过脑子!齐叔刚刚把话说完,鲍浩然就直接把话给撂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支农?”鲍浩然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气,不由冷笑一声:“大冬天的支什么农?这还不是你和玉儿商量好了来糊弄我的由头?!--子玫是谁?她是我的女儿!你们掺和这么多干什么?是要破坏我们父女感情吗?还是有什么其他不能说的目的?!--还有,子玫这是怎么回事?我以前一直觉得,她是年龄小,不懂事,加上这么多年我没有管过她,她跟我没有感情,所以她任性一下我也就由着她去了。可是,今天是什么日子?今天是她爸爸--我的六十五岁大寿!她居然找了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拒绝参加?!看来,她是真的没有把我当爹啊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鲍浩然显然是动了真怒!他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的齐叔,又实在是觉得火气不能往他身上发,于是就把一腔的怨气转嫁到了连芸的头上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,连芸恨我,她不会在女儿面前说我一句好话!女人是祸水,这话一点儿不假!我好好的女儿,跟着她都学成什么样子了?!--本来,我可怜她,想着只要女儿回来,她跟不跟着都由她,就算她不愿意回来,女儿还是可以认她这个妈妈的。可现在,我绝对不能让我鲍浩然的女儿再跟着这么一个浅薄,记恨的女人了!”

    听鲍浩然越说越离谱,说到后来简直是一点没有给自己,给玉儿,乃至给林氏留面子。齐叔的面色也变得冷峻了。他默默的站起身来,一句话不说,扭头朝书房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小齐,你干嘛?”鲍浩然喊住他。

    “话不投半句多,你现在觉得,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齐叔扭过了头,看着鲍浩然:“我以为经过了这次的事情,你终于能够想清楚,知道这些年你错过了什么。即使是这次的生日派对,也是你想补救的一种方式。--看来是我想多了。你依然什么都没弄懂。”

    说着,齐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此次前来,最重要的任务--合同,在鲍浩然的眼前晃了一下,继续说:“虽然这次你过生日,玉儿和子玫没有来。可是两个孩子都觉得心里还是不安的。这么冷的天,她们为什么跑到那么个冷飕飕的地方去挨冻?还不是怕你难堪?怕你下不来台?!这是在给你找梯子呢!你又为什么不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上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呢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齐叔指了指手里的合同:“玉儿临来之前,专门找到我,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,这是林氏集团特意为鲍氏新拟定的合同。虽然不能和以前的条件相比,但是,优惠幅度,也会是大大超出你的意料之外的!这难道还不能证明玉儿对于你这个,和他爸爸交好的长辈,最大的诚意?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齐叔也来了气:“你让玉儿来,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为了缓和关系,为了这个合同吗?孩子给你了!你还有什么可埋怨的?你嫌她帮助了子玫,给子玫做靠山,带坏了子玫,--可是关于子玫,你又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去指责!这么多年,你给过孩子什么?你凭什么要求她认你?就凭你是她爹?你是她爹没错,可你像个当爹的样子吗?!”

    说完,齐叔再也不看鲍浩然一眼,冷笑道:“鲍大老板现在脾气大长了啊!看来我们无论怎样表示诚意,也是伺候不起了。既然这样,那还是算了吧,别等合同签了,将来再有更多的不愉快,那就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了!”说完,根本没等鲍浩然的回答,就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从齐叔与鲍浩然一起走进书房,李安妮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,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隔壁的小起居室。她拿起放在那里的耳机,打开开关,于是,书房内两个人的对话她听得那是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的商人,谁手里会没有一点手段呢?从他们入住这所别墅之后,鲍家所有能够谈公事的地方基本都装有监听与录音装置,不为别的,就是为了一旦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非要发生时,留上一手,也给自己一家留一个退路。

    只是,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发生,装置也一直没有动用。以至于时间长了,连他们自己都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。

    可经过了那场事情之后的李安妮,现在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自保,她当然第一个想起这套装置,并且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逐一检查,使它们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,处于最好的待机状态。

    听了齐叔和鲍浩然的对话,李安妮并没有感到幸灾乐祸。她不是无知妇人,对于鲍浩然的恼羞成怒,她可以不在意,但是,鲍家的生意,她不能不在意。--毕竟,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,齐叔今天送来的合同,对于鲍氏集团来说,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
    可是,看看齐叔的态度,想想鲍浩然今天表现出的白痴做法,李安妮鄙视的翻了个白眼。她想了想,拨通了在美国的大儿子,鲍平原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