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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妇唱夫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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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更新时间:2012-10-21

    飞烟趴在地上,将胃里的水吐干净,瞪视苏予墨一眼。

    苏予墨无意瞥她一眼,顿时一愣,随及转过脸去,紧抿着唇,俊脸微微一红。

    彻底湿透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胸前,因为全身湿透,纱裙紧贴着她姣好的躯线,纤瘦的锁骨下,那绿色的裹胸束腰,紧紧的贴在胸前,描绘出那丰盈的轮廓。

    她的长相很丑,可是身子却还算惹火,那具颇有诱惑力的身子,在寒风中瑟瑟颤抖。静王睨一眼她狼狈的跌坐在地,脸上却没有一丝尴尬,便知她并不清楚,自己此时暴露在大家面前的美好。

    飞烟气恼的在心底骂在苏予墨不懂怜香惜玉,就让自己跌倒在地,丝毫忘了是谁下水救了她。飞烟气闷。忽然,温暖的气息袭了过来,顿时,她只觉得眼前一花,她便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飞烟一怔,等到回过神来,她便坐在了那人的...腿上?可怜的丫头,神智都被震飞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残疾吗?怎么抱起了她?还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?那似乎只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?他是怎么办到的?

    她与他的距离,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,他身上使终带着那股龙涎香气,目光却平静的如同水波一般,她听到他平静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那么不小心?”

    飞烟身子僵硬,连话也不敢回答,大气也不出一声,丫的,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的,可是天子的儿子。

    这么近的距离,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,他稳健的心跳,感觉到他的体温,慢慢灼烫了她的皮肤。他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她湿透的乌丝,另一手状似无意的按着她肚腹,轻声问:“不是让你不要出来,好好养伤,怎么跑出来了?”

    飞烟刚要回答,一句话哽在了喉咙,一直冰冷的肚腹有股温热的气流,慢慢的从手心渗进她的肌肤,她愣愣的看着肚子上那只手,飞烟顿时明白,他竟然是在为自己驱寒,那一瞬间心像是被一根羽毛,轻轻的撩拨。

    她回神过来,答道:“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嘛,那里黑。”

    听了她的话,无意将一直夹在她头发上那只树叶取下一的手指一僵,弄疼了她的头皮。

    能感受到他的手明显一僵,飞烟这才反应慢半拍的发现,自己语气里夹带着情侣之间,撒娇,抱怨的态度,瞬间,双颊嫣红,她连忙向他望去,见他只是平静的看她一眼,庆幸是这河边灯火不明,她的羞赧,他没看到。

    静王殿下环着她,语气里是轻声的叮嘱,道:“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封,春夜里的河水冰冷刺骨,这一不小心掉下了水,可需好好注意了,省得他日落下了病根。”

    染飞烟故意低下头,小心的睨一眼脸色刷白的染紫荆,低声道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故意的?”静王轻声斥责道“难不成是太子妃失手推你下去的?此等大事,烟儿切莫胡说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语气自然的一声唤,烟儿,飞烟刚回神不久的神智,再次被震飞,看着他一眼都是温柔的神情,飞烟怔了怔,要不是事先知道他喜欢染紫荆,飞烟还真的会以为,他爱的是自己!

    他脑袋坏了?还是故意的利用自己给染紫荆难看?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是无论他如何,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假装出来的亲昵,但是此时她都不想细究,而且也不在意他想什么,要演戏就演到底吧。

    飞烟眼角微睨因为闯了祸而脸色煞白的染紫荆。心底在暗笑,她感觉自己和静王殿下,像是在唱双簧的夫妻,一说一话间,便将敌人无声的还击了。这就是所谓的妇唱夫随吧?

    可以说是心有灵犀吧,七殿下所说的话,正是她想要的,他有意或者无意的帮了她。

    一直沉默的染紫荆终于,按捺不住的慌忙开口解释道:“我没有推她,是她自己掉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飞烟故意的让身子明显的一僵,接着表情悲戚,泫然若泣的说道:“虽然,平日姐姐不喜我,可是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妹妹?三番两次的想要害我?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。”

    看着她的表情,染紫荆气的脸都青了,她听见飞烟又厚着脸皮道:“如果姐姐认个错,妹妹对此事便也不追究了。”

    前些日子宫中就暗自相传,错嫁一事,是太子妃所为,有些人和有些事,只能烂到心里,所以众人也都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染紫荆,但是也不敢明说,私下里,宫女太监传的很是难听。

    染紫荆的宫中生活也并不是很好过,如果今日,她推飞烟下水的一事被人得知,她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,似乎就落实了,她陷害飞烟一事,这将王子妃推下湖中,这可是被几人亲眼瞧见了呢。

    可是,这事她没错,是她自己掉下去的。

    桥的另一边,始终沉默的龙御麒,终于缓和气氛的开口道:“七弟,不是一直在华容宫里?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
    飞烟这才忆起,那里还有另外一个碍事的人。

    太子殿下与静王殿下?即定老公与现任丈夫?

    这是什嘛情况?

    两人眼神火花四渐,保不准殃及了他人,外加上刚刚自己华丽的摔倒河中时,太子就在她的身边,此时他的眼神也有些琢磨不透,飞烟深怕他看出些什么,不争气的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,可是腰间那带有温热的手掌,看似没有用力,实则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,阻止她落跑的想法。

    静王殿下也将目光放到太子身上,笑道:“皇弟担心烟儿的伤,所以宴席未散,便跟皇奶奶请命,过来看看烟儿,哪曾想,在这里便遇到了皇兄和烟儿。”

    太子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静王殿下眉眼疏懒,问道:“皇兄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席间无聊,便出来透透气,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七王妃,关于荆儿失手推七王妃的事情,也只是一点小意外,没有什么有意无意一说,七弟也就莫有责怪了,回宫,兄长定会好好调教调教荆儿。”太子答道。

    调教两字,咬的很重。

    凡是熟知内情的人,都明白他的意思,苏予墨冷冷一哼,转向那一脸苍白站在太子身侧的女人。

    染紫荆,本是要成为静王妃的女人。

    明明是静王先行向皇帝提的亲事,太子不知道凑什么热闹,也在亲事上插了一脚。婚事落定,这静王素来钟意染紫荆,如今要娶她的事全城皆知,谁知到最后被抢了心上人,心情怎能够好?

    原以为,静王回朝见到染紫荆会质问一番,没想到,他只是目光平静,怀中紧紧的抱着染相府的那个丑丫头,竟然联合她一起讥讽染紫荆。头一回,他看不懂他的主子,他一向不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吗?怎么忽然来了兴致,陪那丫头,一同惹毛太子。

    调教?这词含义很多。

    但是太子所说的意思,却使静王一直明亮湛蓝的眼晴一下子暗淡下来,他静默不语,眼敛微沉,飞烟坐在他怀中,能感受到那股怒火从他体内慢慢逸起。

    她曾经听到新瑶说,静王喜欢染紫荆,到如今,心上人成为了他人的妻,怎么能不让人惋惜,痛恨。

    她害怕他的怒气喷薄而出,只在担忧之际。

    看到他内心涌现的怒火被他生生的压下,君御麒心情大好,睨一眼他怀中那若隐若现的诱人的身子,他冷冷一笑,徒留好的身材又当如何?长相那么丑的女子,看一眼,恐怕也够你呛的了。

    君慕然,你个残废,看你怎么跟本太子争。

    隔天中午

    倚澜阁。

    飞烟趴在窗棂上,静静的望着窗外那的夕阳西下的日头。

    她忘记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了,只记得,她冷的发抖,被那人紧紧的抱在怀中,他拿着外衫,给她包的严严实实的,她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,直到他和她进了马车,两人才分了开。

    在马车里,她迷迷糊糊就这样睡着了,一直到到刚刚才醒,说到睡,她一下子睡了将近十多个时辰,飞烟顿时便感到她是传说中的睡神。

    她听阿雅说,昨夜是他抱着她回到这里,还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她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,飞烟的脸上就忍不住凝成大片大片的火烧云。

    阿雅打来了水,将铜盆放在厅中的木桌上,便看到起床许久的小姐还没有穿好衣衫,呆呆的趴在窗边,嘴角隐隐带笑。

    阿雅笑问:“都晌午了,小姐还发呆?在想什么啊?”

    她的出声吓了飞烟一跳,吃惊的回头,飞烟小脸红扑扑嗔骂道: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有好一会了,小姐一直呆呆的望着窗边,这才不没有发现奴婢。”

    飞烟不理她,将下半边脸整个埋在手臂里,见她将自己包的严实,阿雅忍不住笑起来:“小姐,你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怪怪?咦,脸怎么那么红?发烧了?”

    说着,将手摸了摸飞烟常温的脑门,微微笑道:“咦,没发烧啊。”

    飞烟气恼,干脆整个人都扭过脸去。

    这时,阿雅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:“难不成,小姐在想静王?”

    这丫头就会笑她,飞烟白她一眼,忽然想到一件事情,这件事,她想来想去没弄懂,古人怎么论官阶与辈份?静王,王爷不是皇帝的兄弟吗?七殿下是皇帝的儿子啊,为什么可以尊称静王?

    疑惑了半晌,她这才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。

    听了她的话,阿雅才笑着解释道:“除了太子将会是将来的皇帝,其余的殿下都会有封号,只是立了功才会提前册封而已,七皇子的母后兰贵妃死的早,七殿下在十岁那年,得了怪病落得了双腿残疾的终身毛病,后来皇上送他去江湖门派中学武,十五岁那年才回了朝,七殿下回朝那年跟着大将军打仗,击退了西单国的进犯,皇上大喜,就提前赐了封号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看不出来,她的夫君,还挺有本事的?虽然飞烟这妞的生存环境不好,但是老公却是个极品,还不算太倒霉。她不怕他的命不好,煞到自己,因为从小到大,她的命就很不好。

    不过,就是不知道,他会不会对自己好?不对不对,她要完成任务回二十一世纪呢,怎么可以在这里存着其他的感情?完成了任务,她是一定会回现代,对于古代的这些人,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吧!省得到时候发生了变故。

    看着飞烟又是笑,又是拧眉,又是摇头的模样,阿雅拧了拧眉头,在思考了半天后,终于还是决定说道:“小姐,奴婢要跟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阿雅皱了皱眉头道:“就是七殿下他...他从边疆带回来个异域女子,奴婢听下人说,七殿下昨夜是在那女子房中过的夜。”

    飞烟一怔,愣愣的望向阿雅道:“现在他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