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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机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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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一航看着她终于肯给自己一个机会,心房一直敲击着的某种令人疼痛到窒息的韵律终于停响,他激动地语无伦次“谢谢妈,谢谢你,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,赶快抱孩子回房间哄哄吧,你瞧瞧你们夫妻闹成这样,把孩子都吓坏了。”何姿幂强忍泪水,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,连忙催促道。

    “妈,对不起,我不应该说那些话。”有些秘密烂在肚子里,死了带进棺材都不能说,她怎么可以蠢得全部全盘脱出。

    “傻瓜,在大的苦妈都熬了过来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童昕点点头,抱着孩子回房间,苏一航连忙起身“妈,谢谢。”

    何姿幂蹙的眉拧成了死结,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“如果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发生,我一定会拆散你们,把童羽带回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妈,我知道错了。”说完转身跟上童昕。

    何姿幂看着他因激动而有些慌乱的背影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,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也逃不过被爱人背叛的命运。

    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就办理离婚吧。”何姿幂的语气依然很平淡,云淡风清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童杰表情骤然如被雷击,垂握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着。

    何姿幂依然低着头,专注着看着手上戴了数十年的婚戒,她一直戴着它,从未想过摘下这一枚戒指。他的位置刚好看到她低垂的明眸,和微微颤抖的的唇角,似乎在隐忍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老婆,别闹了,都那么多年了,事情都过去了,何必呢。”童杰坐到她身边,想要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,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重复一次,回去我们立即离婚,不是商量,是命令。”何姿幂黯然垂下眼帘,仿佛自言自语。心口,好像有一把利刃,一寸一寸凌迟着她,慢慢捅进她的心窝。结婚多年来,她第一次开口向他提出离婚。

    这段婚姻,就像一个坟。

    被困住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迁就他,百般纵容与容忍他的荒唐与放荡。她承认她爱这个男人已经爱到失去自我,哪怕这个男人已经对她没有感情了,她也宁可守着冰冷的家,祈祷着有一天那个疼爱她的丈夫会回家。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,终于让她等到丈夫回心转意的那一天。如果没有童昕没有说出实情,她会一直欺骗自己下去。

    可惜呀,可惜,女儿那番话,让她大彻大悟,彻底瓦解了她心中那道微弱的防线。

    原来她现在以为能够厮守到老的婚姻,全是女儿逼迫自己丈夫来的,自己在他心目中早就成了包袱,恨不得把她甩得远远的。那么多年的等待,原来纯属自己犯贱。既然这样,已经痛苦了大半辈子,就此解脱吧。朱门风流

    童杰支吾着问道:“怎、怎么啦?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,那些事情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,我花了那么多年,等到一个如此绝情寡义的男人,不值得。”何姿幂声音阴冷,摇头否决。

    童杰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,眼睛惊恐圆睁。“我......当年被她迷得晕头转向,才做那种糊涂事情,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,你还提离婚干嘛”

    “对啊,当年我也以为你心里还有孩子,有这个家,还奢望着能用亲情把你一点一点拉回来,真的是蠢得够可以。”何姿幂喃喃自语,看着手心闪耀着的戒指,这个代表着婚姻的承诺对她来说太过讽刺。“让我进监狱,你在和情人双宿双飞,这计划连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也气糊涂了,展倩跟我说是你故意推她下去,我才会心生报复你的念头。”童杰连忙跟她解释,“老婆,都一把年纪了,离婚丢不丢人,况且孩子才刚刚跟女婿和好,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,不就是在打击她吗?”

    “结婚那么多年,我的为人你还不懂吗?如果不是她威胁要报警抓女儿,我怎么可能会去向她动手?况且,我的脸早就被你跟展倩放在地上踩了,还哪里来的脸面?”何姿幂安安静静地陈述着,多年的隐忍,已经让她对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“我们只是离婚而已,不会告诉她,我们表面也可以继续演戏,一直演下去都可以,反正我们两已经演了那么多年了。况且我要给女儿一个希望,破镜还是能够重圆的。”

    “开什么玩笑,你说离婚就离婚,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得了什么!”童杰稳稳抓住她的手,牢牢抓住,瞪着眼前风轻云淡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我的心,早在绝望的等待中,已经死亡。”何姿幂肃然的表情,凝视着他,带着恼意,带着含恨。“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,我不想下半辈子也要耗在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,我也累了,我先去睡了。”何姿幂起身要回房间,似乎又想到什么,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“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去民政局跟我办理离婚,就等着收到律师函吧,我们已经分居多年,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是随时可以解除的。”

    童杰呆呆的看着那绝冷的背影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。

    今天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男人的劣根作祟。

    报应,这就是他外遇的报应。

    妻不理,女不认。

    房间内

    苏童羽搂着童昕的胳膊不肯放,现在她必须看紧妈妈,免得妈妈又不要爸爸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很恨我,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证明自己,或许这段时间你会很讨厌我,没关系,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。”他努力说出,声音却已经有点哽咽。淡定穿越 笑拥佳人(GL)

    “童羽,要睡觉了吗?很晚了。”她的目光里,已经自动忽略他,仿佛他从来不存在。

    “妈妈, 爸爸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吗?”知道妈妈在恼怒爸爸,童羽可不敢在轻易帮爸爸说话。

    “妈妈跟你一起睡。”童昕表情依旧波澜无起,没有任何情绪,仿佛一潭死水。

    苏一航很自觉地拿了枕头跟毯子,就在地上打地铺,“宝贝晚安,爸爸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晚安。”苏童羽知道父母正在怄气,她也很乖的不去闹。很快很快,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哄完孩子睡觉,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,这个房间太久没回来,她都有一些不习惯。

    “童昕,你睡了吗?”苏一航的声音幽幽地传来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身边躺着一匹狼,你能安然入睡吗?”

    苏一航无奈的谈了一口气,得好好想想,如何好好与妻子谈一下,怎样重建婚姻的信心。“童昕,我明天要去上海,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以后一起搬到上海,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
    其实他有自己的私心,离开这个城市不仅能躲开楚曼的继续纠缠,也能远离楼子硕这个威胁。

    “我要睡了。”童昕答非所问,就轻避开他的问题,才刚刚答应给他一个机会,自己也没办法立刻适应与他共同生活在一起。而且,她觉得现在自己过得很好,她也重新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,花璃璃也需要她,她不想在回去做一个平凡庸碌的家庭主妇。

    “那好的,晚安。”苏一航讪讪的回答,虽然她依旧很冷漠,但至少回来了,他现在一定要好好的表现,挽回她的心。

    童昕闭上双眼,脑海里立即清晰地浮现楚曼与苏一航赤,裸纠缠的身子,他的呻/吟,她的娇喘。

    以及他对自己的施暴。

    她突兀的睁开双眼,无论如何逼迫自己,也无法与他一样轻松入睡。

    窗外夜沉沉的黑,心很空洞,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后的一切,或许以后每天都会睁着眼睛熬过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这就是破镜重圆的婚姻吗?为什么她感觉不到那种重返家庭的归属感?

    她的神情有些木然,一种将心锁得死死的木然,

    这段重新开始的婚姻到底还能够坚持多久?

    ★

    童昕坐在办公室,拿着那枚戒指思虑再三,终是起身,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口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一道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。毒宠邪王,冷妃狂

    进到办公室,楼子硕那如明月的眼眸正凝望着她,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。看见她走路有一些不平稳,他起身离开办公桌,想要去扶她,却被她给避开,他黯然地收回手“你的脚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昨天谢谢你。”童昕从口袋拿出戒指,放到桌面,“这个戒指还给你,我想我没办法答复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幽深的眸,复杂的凝视着她,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。

    童昕避开他的注视,他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受伤的麋鹿,让人心生不忍,杀伤力太大。“我已经给丈夫一个机会,对于我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与责任,过去的事情已经成过去,我要给我女儿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。”

    道德?是在指责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道德的底线了吗?

    他往前垮了一大步,低头凝视着她“你是为了孩子才给他机会吗?”

    童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看见她这副坚决的模样,他紧蹙着的眉头,渐渐松开,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唇角。“那你并不是旧情复燃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童昕老实地回答,只是什么叫旧情复燃,怎么听都觉得很奇怪。

    “那你能公平一点吗,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,让我和他公平竞争。”他薄唇微微扬起,带着温柔的笑意,却又显得魅惑无比,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那湾幽潭。

    童昕着实被他的回答给雷得一愣一愣的,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谦逊有礼的楼子硕吗?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简直是一个无赖,让她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“那个,我是已婚人士......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你们已经分居,我可以等你离婚。”某人无赖上了瘾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答应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,其实你根本不想原谅他,甚至想逃得远远的。”楼子硕幽暗深邃的冰眸子,显得狂野不拘,邪魅性感,让童昕心跳竟然慢了半拍。“你是不是对未来的路充满了迷茫?因为你已经不在相信他,这样的婚姻,你不觉得很累吗?”

    该死的,心里所想的事情,竟然被他摸得一清二楚,这人是会读心术吗?

    “而且,你会害怕那个女人会卷土重来,他们又会死灰复燃,让你再次尝试被人背叛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很好,全都被他说中了,她再次确定他绝对是研究过心理学。

    她气急败坏的别脸去,却再次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她想挣扎出去,耳边却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,像是罂粟一样,魅惑诱人,而且